『談 集 郵 之 分 享』
當我初次踏入某郵會時,被一幅郵友相互分享的場面感動不已。會員們將自已的複品,當眾分贈於需要之郵友。或者有人道出自己之需,隨即有人為其助索或交換。他們之間毫無銅臭,有的只是一股熱忱,故爾使我懷疑自已,是否闖進了一個古早的集郵世界?
通常,每位集者手中多少總會有多餘或重複的票品。如果能將它提供給需要者,或是換取自己之需,可說是極為快樂之事。然因工商社會的市儈俗氣薰染下,不知自何時開始?郵壇竟也隨著充滿了俗儈的習氣,把固有的分享美德拋於雲外。因此在我內心暗禱,希望這個郵會分享的美德,能夠永遠的傳承下去。同時,也企盼著相同類型的郵會能夠接連著出現。
記得在我籌組「蛇」集之始,我曾遍灑英雄帖期以徵得郵品。甚至於大陸上與「蛇」相關的郵電局或地方郵局,我也不吝筆墨一一致函求戳,可惜這些英雄帖的效果未如預期。更有些人則是堅持不換不讓,這種反應差點把我的熱興澆熄。幸好毛明忠郵兄、朱守一老師,以及周俊荇兄之慷慨與鼓勵,這股行將淹熄之郵火才得再度重燃。而像上述的郵會、郵友之分享精神,在今日郵壇裡似已難得一見啦。
我曾敦勸某些郵友或新進,有空不妨把自已的研究心得或經驗等提供給郵刊發表,以使同好能夠分享成果。但是他們給我的回應只是笑笑未置可否?此一現象不禁讓我想起我那位印度郵友的哲言,他說:「智識是屬於公產,將你所知告訴大家,可收到溫故知新的效果。秘之,它將隨著你的逝去而化為雲煙。」信哉斯言,而「郵識」者未嘗不是如斯。
就以歐美郵壇與亞洲郵壇做個比較;多數人會認為他們的集郵發軔較早,所以留下的文獻自是豐碩。鮮少人會去注意到歐美郵人之特質,他們時時所想的只是「奉獻」而非「取得」。故不論時空經過多長,他們對「分享」的理念絕不更改。因此,他們郵識之傳承代代有增無減。
反觀亞洲郵壇,大部份的郵史與研究幾乎是外人的遺澤。或許有人會說:因為亞洲人長期受到殖民之苦,根本就無暇去傳史立記。其實一言說穿,實是因亞洲人未具有「分享」的胸懷是也。是故筆者呼籲同好們,將您之所知與研究化為文字提供同好,這將會是件愉快之善行哩!
集郵分享方式很多,公開你的郵集,亦是有效的分享方法之一。此舉不但能讓同好分享到作者的經驗,亦可藉此收到實際觀摩的效果。常可見到郵展徵不到郵集的尷尬,原因並不是無集可徵,而是有集者吝於展示之故也。其實郵集露臉機會越多,其改進缺點之機會也就越大。倘若集者一昧地蔽帚自珍,肯定此郵集至持有者逝去也將無所寸進。
國外郵人常將自己的郵集影印,分贈於同好或向高人請益。此作法非但促使編組技巧進步神達,而且能讓同好共享其喜悅與成果。例如「九三亞邀展」在台北開幕時,「大象」小姐歐文絲不辭跋涉,為我郵壇帶來十幾部名集的影印本供國人學習。然而國人不知珍視,蹧蹋了人家的美意。至今若想找齊那些影本,可能還是難事一樁呢。
抽點時間訪問附近的年輕郵會,教那些年青人認識郵票與郵史,指導他們製作郵集,或是協助他們舉辦活動,這也是分享的一法。你該記得,當初涉入郵壇之時,人家不也是這般諄諄地教導你嗎?所以我個人認為,這是最直接的回饋,也是最有意義的分享方式。
把你的舊郵刊,報章雜誌,捐贈給需要的郵友,是提供分享的另一種方法。這些舊書刊你已無利用價值,且堆放得礙手礙腳的,不如將它移贈給初涉郵海之郵子或郵會。你可知道這些無用之物,正是他們四處渴求不到的東西呢。
加入郵會的義工行列,是集郵分享之最高成就。由於你的義務服務郵會得以順利經營,其成果不但自已可以享受得到,就連附近之郵人亦能享受到你的福蔭。令人費解的是;有些人擠破頭也想弄個頭銜,可是面臨有事卻退避三舍。若將這些人稱做「郵鼠」,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提出異議吧?
熱心參與集郵活動,也是集郵過程中的一份分享。全台灣集郵人口有多少雖無法統計,但可推測的是,至少有五成的郵人加入郵會。可是怪得很吶!每每郵會舉辦活動時,總是參與者零零落落。號稱數千人的郵會,到場者也只不過小貓兩三隻而已。有的連一年一次的會員大會,他都懶得前去參與。像這樣怎能分享到集郵喜悅?又如何能提供分享於他人呢?
以上提到的種種分享重點,只不過是筆者順手拾來而已。相信除此之外,一定還有很多的分享方式或項目。本文之訴求,無非是要喚醒郵人自覺,進而能積極投入分享行列,既可自我分享又可分享於他人。如此一來,何愁我郵壇不欣欣向榮?又何愁我郵壇不成為一個皆大歡喜的樂園呢? 【集郵工作坊】